我瞠目结舌:“什么?母猴的经血?那多恶心啊!浴雪更不能吃这种脏东西!”
“你真是养在深闺里的公主,连这也不知道,这是用来给马避去马瘟的常用法子,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王璟之撇了撇嘴,提着我去敲门。
王璟之没敲几下,里面传来一个妇人的喝骂:“挨千刀的腌臜泼才!这才几点啊!姑娘们都睡着呢!看老娘不扒了你的皮!”
门被妇人打开,那妇人穿着血色罗裙,皮肤白皙,身材肥胖,她脸上还带着没有洗干净的胭脂,头发凌乱,眯缝着一双黄豆大的小眼睛探头出来看我们。
“哎呦!原来是大少爷!瞧奴家这张嘴,该打该打!”妇人看清王璟之的脸,连忙换上了谄媚的笑容,她真的给自己两个大耳光,把脸一抹,笑着把我们请进楼里。
“这是醉宫的老鸨,喊她白妈妈就行了。”王璟之用下巴指着这个妇人对我道。
白妈妈嬉皮笑脸道:“哎哟!大少爷说的是什么话!奴家就是大少爷养的一条狗,大少爷叫什么妈妈!大少爷就喊奴家母狗奴家都心甘情愿,大少……”
得亏王璟之摆了摆手,止住了白妈妈的话头,不然还不知道白妈妈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出来。
“去把那间房开了,本少今天带小友来,有事相谈。”王璟之淡淡道。
白妈妈连声答应,又问道:“要不要奴家把月英和玉卿那两个姑娘喊出来陪大少爷和这位贵客?月英最近学了西域的肚皮舞,想要跳给大少爷看呢!那个玉卿也是,说是自己的胡旋舞已经跳得很好了,又新学了一首曲子,天天叫嚷着要唱给大少爷听!”
“不用,以后再说吧。”王璟之带着我上楼。
白妈妈急忙抢先一步上楼,去打开那天我和三哥去见王璟之的那个房间的门,叫打扫的侍女进去收拾,已经有几个姑娘被底下的动静吵醒,只披着一身轻薄的纱衣,扭着纤纤细腰,趴在楼上的栏杆上向我们挥手,她们胸前的雪白呼之欲出,臂膀上的金铃铛叮叮作响,看得我这个女子都有些面红耳赤。
我和王璟之慢悠悠地往上走,我看着那几个搔首弄姿的姑娘对王璟之说:“王兄好福气,你的桃花运非寻常人可以想象啊,不知王兄的后院里,是不是也是莺歌燕舞,妻妾成群呢?”
王璟之没有立刻回答我,只是等我们走到房间口,才回了一句:“没有。”
他这句“没有”,是指的没有妻妾成群,只是有几位红颜知己,还是说连通房丫头都没有呢?
他这样的家世,这样的年纪,这样的桃花运,说是一个妻妾都没有,我是不信的。要么他是个断袖,要么他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。
我来不及细想,就被他拉着进了房间。
房间已经被打扫好了,我那天看到的帷幔全都收了起来,窗户被打开,外面的阳光洒进来,把靡靡之气全都驱赶走了。
靠窗的茶几上放着一壶茶,一左一右两个茶杯里早已沏好了茶,琥珀色的茶汤上萦绕着氤氲的水汽,袅袅升起。
白妈妈在我们身后把门轻轻合上,王璟之拉着我,引我坐到位置上才放手,我这才发现原来一路来,他都牵着我的手。
我不留痕迹地把手往衣裳上擦了擦,想把他留在我手心里的温度擦掉,却是徒劳,被他握住的那个地方越发滚烫起来。
我偷眼看他,他好像根本没有把牵手放在心上,面无波澜地饮茶。
我不禁有些想念起冯瑾起来,冯瑾和我相处时,总是发乎情,止乎礼,每每都顾及我的感受,我心中也喜欢和他一起,哪里像这个王璟之,自己是风流浪子,根本不顾及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,想碰我就碰我,想牵我的手就牵我的手,哪里还把我当个黄花大闺女看。
我这样想着,心中越发厌恶起王璟之起来,又想起那天他左拥右抱,更觉得他就是一个不负责任,毁人家清白,玩弄他人感情的王八羔子。
我直着腰,冷冷道:“你找我什么事?”
王璟之把茶杯放下,问了我一句:“小东西,你觉得你三哥是个什么样子的人?”
我皱着眉头:“你问这个干什么?我三哥是这个世间数一数二的好男人。”
说完我顿了顿,觉得良心有点疼。
王璟之没有注意到我的自责,继续道:“那你觉得,珍贵妃,温倩温绿珠,又是个什么样子的人?”
我怒道:“你问这个有什么意图!想要挑拨我和三哥之间的关系是不是!我告诉你,没门!”
“珍贵妃那天打伤你了,对不对?”王璟之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。
我一愣,不由自主地摸上自己的脸颊,那天晚上我被珍贵妃的护甲刮伤,好在伤口不深,涂了点舒痕胶就好了,如果不是仔细看,根本不会看到那一道细细的粉红色的伤痕。
“那日在西珍轩杀人放火的,就是温家人。”王璟之轻声道,“你想知道缘由吗?”
我静坐了一会儿,轻轻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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翠花又开始搞事啦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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